22 情深不寿

金庸～爱情

” 我走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我路过海的时候海不说话；

我坐着的毛驴一步一步滴滴答答，我带着的倚天喑哑。

大家说我因为爱着杨过大侠，找不到所以在峨嵋安家；

其实我只是喜欢峨嵋的雾，像十六岁那年绽放的烟花。”

哀而不伤。所有的心事都只像那年的烟花，像峨嵋的雾，山海万物有谁能够理解，有谁能够回答？伤心吗？心里为什么会不舒服，可是没有理由，一切的一切都是自求、自作自受。这段话写的真好，它把郭襄心里的那种感觉完完整整的带给了我，完完整整的放在我的心里，只可意会。仿佛那个踏遍万水千山的人是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寻寻觅觅的人是我，求而不得甚至不知何所求的人是我。有些人很可怜的，他会穷尽一生去寻觅一件东西，只有这一件，可是寻觅到最后却忘了自己找的是什么，虽然很可怜却没人去可怜。大概各有各的求而不得，喜欢却是一样的，很喜欢却是一样的。

世上总不乏怪人，譬如我。从看到上边那段话的那一天开始一直到几天前把金庸十五本小说读了一遍，细细品味了金庸笔下的爱情，没有为什么，怪人自有怪人的风格。有一刻突然觉得金庸写爱情并不逊色于琼瑶，尽管他大部分的作品主旋律是侠义、仁义、情义等等，并不是爱情。可是要完整塑造一个角色形象，爱情和处理爱情的方式是必不可少、极其重要的一部分。可能下笔有些简略，但是有时正是这种简略才塑造出了完美的爱情。毕竟现实总比不过想象的美好。

所有的爱情故事里，最喜欢郭靖和黄蓉。郭靖没有爱过华筝，他对华筝只有兄妹之情、感恩之情以及纠结于拖雷的安答之情。认识黄蓉之前他没有过爱情，认识黄蓉后他把所有的爱给了黄蓉，他一生只爱过一个人便是黄蓉，黄蓉亦是如此。这是一份纯粹到没有一点瑕疵的爱情，也是我所追求的，路遥车马慢，一生爱一人。纵经历万般挫折与苦难，也只是我心中只有你，你心中只有我。黄蓉被欧阳锋掳走，郭靖遍寻不得，纵有武功盖世又能如何、纵有万般韬略又能如何，入眼茫茫所有甚多又能如何，不是我想要的就不是我想要的，此番失意谁能懂，仿佛心都空了。所爱的人在身边万般所有皆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所谓，苦难也可坦然面对，只要你在便可；所爱的不在了万般所有都是累赘，苦难也没甚感觉，没有什么苦难比得过失去你。《射雕》里穆念慈对杨康的爱就有点不尽如人意了，穆念慈爱的简单，可惜招亲会上的绣鞋之约最终输给了杨康的野心；老顽童和瑛姑之间的爱情虽有诸般波折，爱的越深愧疚越深老顽童越是躲来躲去，爱的越深思念越深瑛姑越是费尽心机的想上桃花岛，当她遇到黄蓉发现他所苦思冥想的难题在黄蓉手里不过信手拈来，内心失落谁能体会得？其实便是没有这些，单单是那首四张机，就足以让人动容了，”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好在老顽童与瑛姑在《神雕》里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射雕》里还有深负骂名的一对 —— 梅超风和陈玄风，两人虽说作恶多端，所谓作恶多端，可是两人之间的感情却是真真切切，梅超风在王府里强敌环绕之际，回忆起陈玄风还能如此云淡风轻，此款深情，几人能同！即使身处十八层地狱、受尽万般折磨，想到你内心便只有满满的柔情，在别人面前我只是杀人不眨眼的铁尸，在你面前、想到你时我才是梅超风，心里才有万般柔情。梅超风在王府里回忆的那一段，文笔风格大转，听者伤心闻着落泪，其实我应该欣慰、佩服和羡慕的，我却控制不住我的泪。

杨过与郭靖不同，或许有遗传父亲杨康的影响，也或许是幼时少人疼爱受尽万般苦难的影响，他生性有些放荡、有些不羁、有些玩世不恭还有几分邪气。他幼年承受了这么多，成人之后还能辨是非、知大义，成长为受人敬仰的神雕侠，当真很不容易，很不容易。可惜的是留情太多，陆无双表姐妹，绝情谷的公孙绿萼等等，太多人于他是求而不得，他是太多人不敢失眠的梦。留情虽多，他对小龙女的感情确实毋庸置疑的，他刚开始对陆无双的感情仅仅是因为她生气的时候像极了他的姑姑。其实像与不像无从考证，但是我爱你眼中便只有你，就像王茂说：从此我爱上的人都像你；其实是：我想你的时候全天下都是你却又都不是你。小龙女对杨过的感情纯粹的多，她修炼古墓派心法十几年，感情都积聚在内心深处，就像我曾说过的那样：积蓄内心的情感一旦爆发，不是淹死别人就是淹死自己。她积蓄内心十几年的感情顿时化作爱情倾注在杨过身上，这股爱意足以充满整个天地间。正是因为如此，当她得知自己被全真门下玷污时，那种愤恨，那种愧疚，那种失意，她更多的还是在怪自己，怪自己不能把最完整的自己留给你。诸般感情积聚内心竟然让自己平静无比，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好像把自己整个都给丢了，心里平静什么都没有，甚至不敢去想杨过，是的，不敢。所以只有远远跟着尹志平，不知该如何处理，我真的不想做什么，我只想自己完完整整的却不得。如果我是她，我想我大概也会如此吧，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不知道也不想想，什么都不想想，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行尸走肉机械般行动着。此间伤心满满，我能懂，都能懂，我看到此处的时候我就是你。陆无双等人的真情也让人感动，试问世间有几份情能够让一个人终身不嫁？更让人惋惜的，还是郭襄，那么好的姑娘，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终生误。一生遇见杨过这么一个人便也够了，够了。郭襄万水千山寻觅杨过已是《倚天》里的事了，金庸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这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了。真的好可惜，却也不可惜。都没有错，只是无可奈何，这么好的姑娘这样的结局或许也不错。

《倚天》里的情感似乎都集中在张无忌父子身上。金花婆婆、银叶先生，纪晓芙、杨不悔、杨逍、殷梨亭，胡青牛夫妇等他们的感情多是补充吧。殷素素和张翠山与任盈盈和令狐冲有点相似，都是邪教之女和正派弟子的爱情。张翠山第二次见到殷素素，认出殷素素女扮男装后离船上岸，殷素素约他说 “今夕兴尽，来宵悠悠，六和塔下，垂柳扁舟。彼君子兮，宁当来游？”，次日张翠山前去相会，看到殷素素换上女装之后清丽不可方物，容光逼人，登觉自惭，再次离船上岸，之后殷素素抱膝坐在船头，张翠山走在岸上与舟同行，书上写到 “人在岸上，舟在江上，一人一舟并肩而行。” 那种感觉真好。后又写到殷张二人为谢逊胁迫坐船出海，二人同卧船中，书中写到：殷素素满心喜欢，将头斜靠在他的肩头，霎时之间充满了柔情密意，但愿这船在汪洋大海中无休无止的前驶，此情此景，百年如斯。真让人羡慕。这种心境似曾相识，有时候坐车便这样，悠悠荡荡虽是一个人却也想永远没有尽头。虽然他们两个人的结局并不怎么好，但是冰火岛上十年，胜却人间无数了，无需念念再多求。张无忌比他父亲有福气的多，四美倾心，人间几何？有福气却不是我喜欢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才是我想要的，多了只是辜负。四个人中，殷离对张无忌和其他三个人或许有些区别，她喜欢的是幼年时的张无忌，是那个咬她手的臭小子，是记忆里的张无忌也是想象中的张无忌，因此无人可以代替，即使是对她好到不行的曾阿牛也不行；最让人心疼的还是小昭，她只陪在张无忌身边，默默的付出着，从未表达过自己的感情，波斯船上与张无忌离别那一次或是她此生唯一一次真情流露了吧，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姑娘呢，怎么可以被辜负呢，世间为什么偏偏有这么多无可奈何；周芷若则让人又爱又恨，聪明过人却工于心计，不是聪明的女人不可爱，而是有心计的女人不可爱，周芷若美丽却不可爱，她不仅有心计而且有野心，她与张无忌受明教众人迎接，别人赞她将来要做皇后娘娘时她飘飘然的感觉足以看出，但是她的真情也不可否认，好像所有的过错也抵不过一句问心有愧；赵敏也很聪明也有心计，但她却比周芷若可爱的多，或许她的心计只能算是小聪明小顽皮，与周芷若相比她更直爽、豪迈，更独立，更可爱，她可以为心爱的人放弃一切：家人、权势、富贵，满人、汉人也无所谓，你是汉人我便是汉人，你是满人我便是满人，我爱的是你便只有你。张无忌的性格温和到软弱，总被一切推着走，习惯了对身边所有人都好，我的性格倒有几分和他相似。想他幼时受尽欺骗，尽管练成九阳神功也不免受骗，当真可怜，让人心酸。所以我一生最受不了的便是欺骗，别的委屈都可以，不要骗我可不可以？

与令狐冲更相似的还是《连城诀》里的狄云。他们都受尽冤枉，在牢狱中得有生机，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深爱着自己的师妹，都经历了师妹的别恋他人。我想狄云从狱中出来看到自己心爱的师妹已为人妇且女儿绕膝时的心情与令狐冲看到师妹和林平之两情相悦是心情是一样的，生无可恋，满心失落，求而不得，做一切都没有了动力，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仿佛连呼吸都是多余，此中滋味绝非言语能述及。读《连城诀》的时候我是狄云，读《笑傲江湖》的时候我是令狐冲，我是他们，却没人是我。那种失去挚爱的感觉，肝肠寸断也是不及的，我能理解。幸好令狐冲有个痴情对他的任盈盈，还有个小仪琳。笑傲江湖曲、清心普善咒，爱上你是不是太容易？读到他和任盈盈的时候我也满心愧疚，我是爱着你却放不下心里的师妹，你可以把整颗心给我，我心里却还有一个，我做不到全心全意爱你却又不能辜负了你，所以我爱你，对不起。最终令狐冲有没有放下他的师妹我也不能确定。仪琳啊你是个尼姑你就本不该动情！这么个小丫头真让人心疼，你何必动情动的那么重，你就不能马马虎虎差不多就行了吗！我真的很心疼你。

《飞狐外传》里的胡斐和袁紫衣、程灵素。胡斐深爱袁紫衣，袁紫衣同样深爱着胡斐，可是却不能在一起。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可惜我早已出家为尼，今生不能在一起，不能陪你，我念的经，句句有你。程灵素在胡斐身边也多是默默，武功医术智慧具是一流，我却安心做你的小丫头。我真的安心吗？我安心了你却一世也不得安心，至少能记我一辈子也算了了我的私心。其实哪会想那么多，一切都是本能，只是因为爱你。对程灵素说算是不错的结局，爱而不得倒不如化作尘土也少受折磨；对胡斐却是又加了一道枷锁，你不是我爱的却也是我一生不能忘的，为什么不可以世上所有的喜欢都是两情相悦，我爱你你也爱我。《雪山飞狐》里的胡斐与《飞狐外传》略有不同，雪山飞狐里没有袁紫衣也没有程灵素，只有一个苗人凤的女儿。山顶被窝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恐是前世的冤孽今生又再度重逢。雪山飞狐对胡斐描述有限，主要还是通过山顶上几人的回忆来塑造胡一刀为人豪迈、侠骨柔情的形象，本就不意在塑造胡斐，故而简略也有可原。

人间自是有情痴，”情痴” 二字段誉当之无愧。《天龙八部》中的段誉至纯至真、至善至美，七分痴三分傻，由爱成癖，因爱生狂。人生便该如此，得一痴字方才不虚此生，于情爱中更当如此，若穷其一生竟无一人能让你如痴如狂、神魂颠倒，不能让你把所有的精力都倾注于此人身上，此生岂不苍白，空留余恨？段誉见到王语嫣便是如此，如痴如狂，似梦还醒。我知道你心有所属，可是你看我一眼我已是满心欢喜，你跟我说一句话我已是心甜如蜜，你的一句关心啊我也以为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有时我真想为你去死，换你有时能把我念起，为了你可以救你心爱的人，粉身碎骨也不惜，你可知我为你、为你爱的人身陷险地，你却心心念念你的爱人对我理也不理，我万念俱灰时。是不是很贱！情之所钟，心之所系，教我如何不想你…… 我亦人间痴客，比起段誉却略有不及。我可能更多会把心意放在心底，想为你做一切却容易多有顾虑。相思满溢，思念成疾，人间的风雨是我是你？我在人间最爱你。读到段誉对玉像叩拜痴迷时，心有所触，不禁顿足捶胸，泣涕掩面，不能自已，世间当有此痴客！当有此痴客！长恨我不及也！再者便是乔峰、阿朱、游坦之、阿紫之间的爱恨纠葛。”阿朱就是阿朱，四海列国，千秋万载，就只一个阿朱。” 可怜无定河边骨，塞上牛羊空许约 “是了！从今而后，萧某不再是孤孤单单、给人轻蔑鄙视的胡虏贱种，这世上至少有一个人…… 有一个人……“。可是，对不起，我能明白你的心意，我爱的是你姐姐，心里便只有你姐姐，除了她我心里再无别人，你便有千好万好也不是她，成全了我辜负了你，谢谢你，对不起。我爱你就是我爱你，只要能把你留在我身边付出什么都可以，留不下你那就和你死在一起，就永远在一起。你的眼睛还给你，便不再欠你，你待我再好也不是他，不是他就不是他，永远也成不了他，不是他给的好我宁愿不要，得到也是无聊！谁惹你不开心我便杀了给你出气，打不过也要打，杀不完也要杀，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头颅铸铁毒物噬身也不惜，双眼我也给你，你开心，便好。无论你权倾天下还是疯疯傻傻，我都陪在你身边，你要做皇帝我就成全你，可是对不起我只能给你一个假的帝国你会不会怪我？最终陪在慕容复身边的却只有一个阿碧。段誉最终能和王语嫣在一起确实完美，只是觉得王语嫣的态度转变有点突兀，仿佛段誉一生求而不得才让人心里舒服，可是慕容复已疯，总要给王语嫣安排一个归宿，除了段誉又能有谁呢？唉，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鹿鼎记》里韦小宝和胡逸之的对话：韦小宝点头道：”你这话很对。她如对我不理不睬，只当世上没我这个人，这滋味就挺不好受。我宁可她打我骂我，用刀子杀我。只要我没给她杀死，也就是了。” 胡逸之叹道：”就给她杀了，也很好啊。她杀了你，心里不免有点抱歉，夜晚做梦，说不定会梦见你；日间闲着无事，偶然也会想到你。这岂不是胜于心里从来没你这个人吗？” 说到痴情，他们两个和段誉倒也一般。胡逸之为了陈圆圆，韦小宝为了陈圆圆的女儿阿珂，他生莫做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人世痴情，若放在段誉这般读书人身上倒也情有可原，但是他们两个一个铁骨铮铮的侠义汉子，一个不学无术的流氓混混，却也能痴情若此，倒也让世间自言真情、自命情深的人汗颜！韦小宝痴情若斯，所做种种和段誉相似至极，大抵世间所有的真情，所有的痴情碰到对方的不喜欢、不近人情大都如此吧。韦小宝对方怡却又另是一般，精明无比的他却偏偏受尽方怡的欺骗愚弄，若非心甘情愿谁又能骗得了他呢，更难得的是尽管受尽欺骗却能爱她如昔，也能见其痴情。总觉得痴情二字里，痴比情更让人心动吧，人能得这一痴字，当能胜却人间万事，倒也奉劝诸位遇到痴人该当好好珍惜，人痴才可爱。

《书剑恩仇录》翠羽黄衫霍青桐姐妹与红花会少舵主陈家洛的爱情故事。陈家洛与霍青桐可谓一见钟情、两情相悦，陈家洛因为李沅芷女扮男装而心生误会，直到误会解除之前，陈家洛心中失意满满：一来恨自己心爱的女孩却和别的男人那么亲热，心生妒忌，心中吃醋；二来弄不清楚对方的心意，你若爱我怎么会和别人那么亲热，若不爱我又何必送我定情信物，又何必含情脉脉；三来恨自己不能早遇见对方，恨自己不能早占据她的心扉，恨自己别人可能心有所属却放不下对方。诸般情绪纠结，又有千斤重担压身，内心苦楚可想而知。这些情绪也正为他遇见香香公主后爱上她提供了理由，两个人相伴相处，慢慢地所有的情义都从霍青桐转移到了香香身上。香香也是个好女孩，敢爱敢恨，心中有什么说什么。她那种坦率而真诚的性格，真也让我欢喜欣赏乃至爱慕。香香和陈家洛的感情真让人羡慕，但是他们的结局却让人颇感遗憾，先是为大义而分别后却成了生死之别，两个人相爱相知了，为什么偏偏还有那么多求而不得！书中香香公主说道：”今天我玩得真开心，是因为这里风景好么？不是的。我知道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只要你在我身旁，就是在最难看的地方，我也会喜欢的。” 平实的话语里道出的是浓浓的深情，也是两人相爱最好的状态吧，深情款款，情意绵绵，便该如此吧，真让人羡慕呢。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二十个字说的真好。

《侠客行》里狗杂种对叮叮当当也有几分这样痴情的味道，他和阿绣却是般配，没毛病。《碧血剑》里袁承志和青青也是很正常的一对，青青的爱吃醋倒为故事多添精彩，几乎出现在袁承志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成了她的假想敌，却也逼出了一个韦小宝的师傅九难神尼。《鸳鸯刀》的故事简单，里边爱吵架的夫妻却学了一套需要心意相通的夫妻刀法倒也好玩，最终刀法遇明主，有情人结良缘也是美满团圆。《越女剑》竟然说的是范蠡和西施，倒让我始料不及。《白马啸西风》里一个汉人姑娘、一个哈萨克姑娘和一个哈萨克小伙子的爱恨纠葛，荡气回肠，”唉，你心里真正喜欢的，常常得不到。别人硬要给你的，就算好得不得了，我不喜欢，终究是不喜欢。”” 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白马带着她一步步的回到中原。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 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 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 “…… 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什么法子？这好像是一个永远也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你有试过不留余地的喜欢一个人吗？试试吧，人生苦短，不能如此，好遗憾啊。我的性格就是这样，一旦喜欢上什么人就奋不顾身、不留余地、至死不渝那种感觉，感觉所有的心思都是为她的，所有的爱情都是给她的，全世界都是她却又不是她，真想在她耳边说一世情话。情比天高啊不是嘴上说说，心中想想就好了的，问世间人能做到的有几个？但愿我可以吧。

千言万语说不清心中的想法，万语千言也道不尽内心的感触。写不好，只是憋在心里难受，贻笑大方了。有些理解、有些感受、有些喜欢本来就不是能用言语表达出来的，若能写出来反而落了下乘。写写画画，能取悦自己也就够了。

2016 年 7 月 29 日

「真诚赞赏，手留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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